约好时间地点后，我坐在工具箱上，哼着《甜蜜蜜》。 我特别喜欢这首歌，怀旧又深情。

今天你吃糖了吗？ 小红突然出现在我的床前，把我吓了一跳。

你会唱《甜蜜蜜》吗？ 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欢张曼玉。

我不想和她说话，她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梦见他和我分手了，我的思绪更像是梦而不是想法。 梦里，我和他最初是一样的，真​​的很美好。

每天吃糖对牙齿不好，而且血糖也会高，我有点不耐烦。

这种糖是进口的，吃下去可以帮助消化。 你看，每天躺着的时候，你的胃就没有动力了。

是的？ 我拿起床边的袋子。

是的。 小红坐在我的床边，笑着看着我吃饭才离开。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蝴蝶谷的人也不多。 像往常一样，我们来到了西北角，这里比较僻静。 二毛固定好三脚架，调整好相机位置，然后拿出手机。 他走路时喜欢用手机拍照。

他没有带相机，拿着手机在花岭上走来走去。 他可能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想把看到的一切都拍下来。 我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跟在他后面，我们交替聊天。 我无意间回头，发现二毛正在远处看着我们。

我把野餐布铺在草坪上，把昨晚准备的寿司和三明治盒摆好，打开水果盒，递给他们牙签。 我做的鸡胸肉三明治二毛是我最喜欢的。 我怕他吃完，就特意多做了一些。

一只白色的小蝴蝶落在我的裤子上，我悄悄地拿起手机，刚要拍照，它就飞走了。 二毛看着我笑了，他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就是他刚才要拍的蝴蝶和我。 我回答他，螳螂捕蝉。

无论做什么，我和二毛都有着惊人的默契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梦见他和我分手了，同事们也经常拿我们开玩笑。 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但我感觉他就像我的亲戚。 见到他没关系，但见不到他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在一旁看着我们的互动，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的脸，即使我不照镜子梦见人死了吵架，我也知道我的脸一定红了。 我对他有一种令人心碎的感觉，这是我无法控制的，我知道如果他不成为我的男朋友，我会很痛苦。

蝴蝶谷之行结束后，他开始约我单独出去，但我不想让二毛感觉到。 我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不用猜也知道他会生气。 我只能像小偷一样用各种理由搪塞他。

玉山顶上有一座四角亭。 他选择在那里作为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个亭子和我们蝴蝶谷野餐地点附近的亭子很相似。

你知道这个亭子叫什么吗？

天黑了，看不清，也实在不知道叫什么。

“这个亭子叫徘徊亭，就像蝴蝶飞来的感觉，”他看着我说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他这么小心，还选了离蝴蝶这么近的亭子。

坐下吧，别那么紧张。

听他这么说，我顺势坐到了亭子门口的长凳上。 他也坐在我旁边，离我那么近，我几乎能闻到他嘴里的味道，和二毛完全不同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香水的原因，他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身上，不是花香，而是某种类似森林里鲜草的味道。

二毛是你男朋友？ 他试探性地问道。

不，也许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他问，所以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那天我抱着你的时候，我偷偷地看到了你。 长长的睫毛静静地贴在眼皮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当然，真正感觉你好看的还是那天你给我打电话。 我有一种感觉，我只是在人群中匆匆地看到了你。 那是一见钟情，你知道吗？

他的话让我脖子都红了，这和我的感觉太相似了。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昆虫的鸣叫声似乎在为我们歌唱。

你想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他严肃地看着我。

我会的，虽然说得太快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三个字我还是说得很快。

真实的？ 非常好。 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身上的青草味越来越近，当他拥抱我时，我确认周围的鸟鸣声是在为我们歌唱。 我无法形容这种从天而降的幸福感。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宁愿不在梦中醒来。

真的是水。 我的脸和被子都沾满了水。 我被这一幕吓到了。 小红又站在我面前，她正在用毛巾给我擦身子。

谁干的？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 没有人回答我，周围却是一片笑声，就像是从地狱之门跑出来的魔鬼一样，我无法形容，但太可怕了，我赶紧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们关系的消息不知为何迅速传播开来。 当二毛一脸闷闷不乐地向我走来时，我知道，说出来比隐藏要好。

你怎么了？ 真的如他们所说吗？

是的，我们相爱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向二毛，只见他喉咙动了动，让我很心疼，但又实在帮不了他。

你就不怕我的悲伤吗？ 你为何如此残忍？ 看外表人畜无害，心却是石头做的？

二毛的话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不爱他有错吗？ 对不起二毛，我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女朋友，但我不爱你。

女朋友？ 他愤怒地吼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良久，心想我的心都快被冻结了，但我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既不伤害他，也不委屈自己。

除了二毛之外，其他同事也都疏远了我。 他们聊天结束后喜欢谈论我们。 即使距离很远，我也能从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中猜出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都觉得二毛受苦了。 痴情错付了我。

其中一些同事比我父母年轻不了多少。 我想告诉他们，感情的事情都是自愿的，现在都什么年纪了。 但我不能说，我不想再伤害二毛了，我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梦见人死了吵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离开他，我想继续做朋友和他在一起，但二毛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二毛开始不理我了，有时还给我一些尴尬，让我很不舒服，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我的生活是光明的，现在却有一片巨大的乌云遮住了我的头，我无法让它消失，我只能等待它像雨一样落下。

最可怕的是他也开始疏远我，说我欺骗了二毛，我也欺骗了他。 我解释了半天也没有用，他要么不说话，要么冷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也许那些自杀的人就是这样的结局，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相信我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很绝望。

这种绝望已经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他最近完全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最终是二毛原谅了我，这是我继续前进的唯一动力。 但从那以后，我就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 我一度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但又不想去医院确诊。 在我看来梦见人死了吵架，抑郁症与精神疾病相似。 好在有二毛的陪伴，我的生活还没有完全难以忍受。

是时候吃糖了，一日三餐，心情会很好。 小红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注射器。

可以注射吗？ 我开玩笑地说，它真的什么都擅长。

这是营养注射剂。 我已经服用了钙补充剂。 赶紧合作吧。

二毛呢？ 注射后我问她。

他不能每天都来，他必须去上班。 小红说完，转身就走。

我站起来走到院子里，那个正在踢球的孩子却不知去向了。 草坪边的长凳上坐着几个人，但彼此之间并没有说话，除了几个人自言自语，还有一个人对着怀里的娃娃说话。 我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想笑，谁不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走不出来呢？ 谁不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呢？ 就连我这样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人，也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爱我的人。 原来没有人爱我的日子是那么难熬。

现在，我又开始怀念那些没有恋爱的日子了。 那时候我和二毛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我们彼此自由，互不干涉，互相陪伴。 也许这就是人类最理想的状态。 想到这里，我就非常想见见二毛。 至于他，既然他可以离开我，我为何不放过他呢？

明天还能吃糖，家人和二毛都很爱我，我应该知足了。 人不应该活在最简单的幸福中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很踏实，比以前更踏实，我似乎把他忘记了。 感觉如此轻松真是太好了。 我穿上拖鞋，整理好皱巴巴的睡衣，回到卧室，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我睡得很香。 我不是第一次梦见他。 我只梦想和二毛一起吃鱿鱼。 那是两只长着粗大触手的乌贼。 老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们抬到烤箱里。 我在烤之前就醒了，这让我有点难过。 现在这件事是最让我难过的。 至于之前为什么难过，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想吃鱿鱼，就看了一眼小红，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包子。

早餐没有鱿鱼。 小红也对我微笑。

明明是有的，就在梦里，你去给我拿来。

是在梦里看到的吗？ 那你去拿吧，我在这里等你，小红依然微笑着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转身又躺回了床上，我要回到那个梦里，我很想吃掉那两条鱿鱼，觉得只有吃了它们我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但我似乎迷失了方向，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回头。 我开始靠在墙上痛哭起来。 我并不悲伤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梦见他和我分手了，只是想也许我可以回到我的梦想。

小红不理我，只是对站在她身边的女人说了几句话，眼神陌生而神秘。

洪医生，您认为我妻子经过这个疗程后会恢复得更快吗？ 至少别老叫我“二毛”，一个男人焦急地问道。

我不能向你保证这一点，我只能说尽力而为，然后尝试一些效果更好的治疗方案。 如果适合她的话，她是有可能康复的。

但她现在的认知中依然没有我们生活的任何片段。 她是一名作家，但现在她完全沉浸在女工的角色中。

是的，但不用太担心。 从以往人格分裂的案例来看，恢复原有的人格认知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我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被电瓶车撞到脑震荡导致的精神分裂症。 这可能和她左脑的脂肪瘤有关，也可能和她潜意识里的某些东西有关。 嘿，你不是说她喜欢蝴蝶吗？ 也许这与蝴蝶有关。 她忘记了自己，但她没有忘记蝴蝶。 不过，以我们这里目前的医疗条件无法确认是否是这些原因造成的，尤其是和撞她的人谈恋爱的情况，我们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你说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 我们恋爱的时候，她告诉过我，但她没有说得很清楚。 我还是问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后来也没有再提。

她说她以前有一个阿姨，长得和阿姨很像，关系看起来也不错。 十三岁那年，姨妈突然离家出走。 那时，姑姑刚参加工作两年，她才二十岁。 一名少女离家出走，这在当时轰动了半个城市的新闻。 过了一个多月，姑姑回来了，但无论谁问她，她只说去省城植物园看蝴蝶。 这位阿姨，在认识张悬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听她家里人提起过。 这就像一个禁忌。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那个阿姨是个女工。 难道是这个原因吗？ 男人睁大眼睛问道。

很有可能，但是根据她家人对这位阿姨的态度，我们可能很难找到这件事的根本原因。 不过不用担心，你可以看到她现在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今天她没有说自己是张小朵，也没有再提他，而是想吃鱿鱼，我觉得这是一个信号，她在努力记住一些东西，这就是进步。 很多病人被送到这里，没过多久，他们的家人就放弃了。 就诊的人甚至很少，也没有人一直要求我们尝试新的治疗方案。 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张轩老师的病情一定会稳定下来。

洪医生与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男子说完后，男子就出去了，他想在回去之前见见他的妻子。

我吃完早饭，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看书。 当我抬起头时，我看到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他是谁？ 他长得不算特别帅，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再看他一眼。

有趣的是，他走到我身边坐下，然后关心地问我，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你好点了吗？

见他认真的样子，我只好客气地说：“我没事。” 是你送我去医院的吗？ 但你为什么不穿蓝色工作服呢？ 我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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